Thursday, June 23, 2005

Never let me go


看了1978年的舊戲Boys from Brazil,講納粹餘黨以希特拉的基因,在南美clone了94個小希特拉,把他們派到世界各地被收養.每個收養家庭都是精心挑選,完全吻合真希特拉的成長過程.納粹是希望以相同的環境,培育出身體和心理跟希特拉一模一樣的新Hitler.不錯的idea,可惜拍得很差,浪費了Gregory Peck和Laurence Olivier兩位巨星.

Cloning在1978年是科幻故事,今天已經是現實的科學,明天會不會變成一個社會問題?小說Never Let Me Go便是個非常dystopian的複製人故事:一群小孩,從小到大被困在學校中.他們都是正常的小孩,長大成為正常的青年,有各自的喜怒哀樂和理想.但他們也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的複製人身份,知道他們最終都會成為donor.甚麼是donor?就是正常人的後備.每個複製人生命的目的都是在壯年捐出所有的器官,直至Complete(複製人的死不是death,是completion).

小說最震撼之處不是它可能成真(human cloning是一定會出現的了,我們唯有祈禱它不會帶給人類災難),而是那些小孩和少年無何奈可的心情.他們長大後都算是自由的人,但書中的主角沒有反抗,也不逃走;而是一邊抱怨,一邊默默等待死亡.因為從小的洗腦,他們都接受了命運;最大的心願只不過是希望能延遲三年才做donor.那是多麼卑微的生存!

回頭想想,其實大部份人都是mini-clone.我們被灌輸的價值觀都是社會定下的social norm;我們以為自由自在,但最後都是在別人安排的"位置"終老;我們引以自豪的achievement,倒頭來只不過是捐四個器官的"成就".

肉體的Cloning並不可怕,心靈的Cloning才是最可怕的"科技"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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