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July 28, 2006

懶‧晚餐




材料:
1.意粉
2.日式意粉醬(吞拿魚味)
3.煙三文魚一包
4.超市現成青瓜沙律半磅

步驟:
1.滾水煮熟意粉
2.加意粉醬,撈勻
3.加煙三文魚,沙律
4.食

註:適合極懶但又唔認懶的懶人

Saturday, July 22, 2006

美好的美語世界


(圖片摘自迪士尼美語世界網頁

迪士尼美語世界,早聞其名;看港燦,才知原來叫價四萬八千大洋一套.

本來想到它網站看看究竟賣的是甚麼天書,敢開如此天價;卻看到上圖這把非常簡潔的社會楷梯.

這把梯上,只有「不懂英語/懂些英語/流利英語」三類人.他們的職業,也很方便地被歸納為「醫生律師/文員接待/清潔維修」三大類.

小朋友,你的志願是記者編輯畫家演員教練消防員?對不起,沒有這一格.不過,只要英語流利加工作經驗,保證你將來一定如你爸爸媽媽所願成為醫生律師經理.天資,努力,興趣...還是花了這幾萬塊才慢慢研究吧.

我知道,這把梯其實是反映了一定程度的現實.商人的危言聳聽,也不過是想賺多幾個四萬八.

可是,「一個不懂英語的人=清潔工人」?

字裡行間,叫人隱隱嗅到一個城市的勢利.

和涼薄.

Monday, July 17, 2006

林憶蓮夜色無邊演唱會2005

不是憶蓮歌迷,不太熟悉她的歌.看她去年演唱會的DVD,竟然有意外收穫.

長街的一角:原來除了慧嫻的”Love me once again”外,小林明子此曲還有另一個香港版.憶蓮唱得一樣動聽,但不知是否先入為主,和林振強的歌詞相比,始終是差了些東西.

細水長流:真的不記得這首歌被翻唱過多少遍了,也許因為實在改編得太正了.個人最喜歡的,是黎瑞恩告別演唱會那個版本.

鷹與星:十多年前,偶然在電台聽到副歌的一段(多麼想有日能相擁/不須只看著你面容/每次我承認這是夢/也莫名的心痛...),印象十分深刻.很多年後,在卡啦OK聽朋友唱,才知道有這個特別的歌名.不過後來沒有刻意去找這首歌,也未曾見它在精選碟出見過...直到今天.記憶中,這般魔幻的情歌歌詞,好像只得這麼一首.

三首詞都是出自同一人手筆,林振強真是出神入化!相比下,林夕黃偉文雖然也偶有佳作,但始終有點刻意堆砌的痕跡;不及細水長流那種一氣呵成,看似簡單,實卻濃得化不開的深情.

可惜,他也是在那一年離開了我們.

Friday, July 14, 2006

小王子



心情不佳時,看小王子真的有治療功效.

很清楚記得,第一次接觸小王子,是在小學四年級的圖書館.看完了,簡直有種開了竅,暈暈地的震撼.

蛇吞象,盒子裡的羊,國王,酒鬼,狐狸,一天看四十四次日落...那奇怪的國度,讓我明白除了上學考試看電視外,還存在著另一個不同的世界.

那裡的事物,是要用心去看,才能看得真切的.

當然,還有那朵驕傲的玫瑰.

那時年記小,不明白小王子和他的花兒是甚麼關係,只覺得有些「戚住戚住」的感覺.亦不明白為甚麼身處在玫瑰園五千朵花中,小王子想到的只是怎樣去保護一朵玫瑰的自尊心.

恍然大悟,也是很多年後的事了.

薄薄的書,短短一個故事,載著卻是無窮的智慧;提醒我們,不要迷失在一年比一年混亂的世界裡.

Wednesday, July 05, 2006

愛國?




在華盛頓的幾天,漫步在旅遊點間;心裡在思量自己和這個國家的關係.

我知道,無論走到那兒,我也是個中國人.可是,除了懂得中文外,我熟悉的只不過是香港的流行文化,並不是中國.

而香港,是愈來愈遠,愈來愈格格不入了.我想永遠也回不了那個奇怪的城市.

護照上說明我是加拿大人.不過加拿大的一切,總是那麼陌生,總是提不起興趣去認識她.

說到底,也許美國才是最熟悉,最感興趣的國家.

這個國家,有很多荒謬的事情,很多無知的人民,很多庸俗的商人,很多無恥的政客.

這麼多看不過眼的事情,我卻一點也不憎恨.有的,只是「恨鐵不成鋼」的失望和悲哀.這樣史無前例地富庶的國家,擁有這麼好的制度;她實在可以做得更好,應該為人類承擔更大的責任.

一直以來,我是十分抗拒愛國主義的.那些歌舞昇平錦上添花,和反日反美反華的情感,我只有反感,亦警惕自己:Patriotism is the last resort of scoundrels.

我覺得,愛國就如愛人:她漂亮,開朗,成功時,你才愛她;那不算是愛.真正的愛,是在無理時給她提醒,失落時給她扶持;失敗了不責難,成功了也不趕著叨光.

或許,我是真的愛上了這國家?

但,我只是路過的客人,終有一日會離開,不會永遠屬於這裡.

Monday, July 03, 2006

Child in a Straw Hat



美國華盛頓國家藝術館,分西館和東館;西館收藏的是中古至十九世紀的作品,東館則是二十世紀的現代藝術品.那是個很自由的藝術館,遊客可以隨意拍照,保安也好像不太嚴密.當鼻尖離那些價值連城的名畫不到三寸之際,真有些衝動想伸手捏一片油彩留念.

逛了一天,在云云van Gogh,Degas,Monet,Renoir,Picasso,甚至da Vinci間,最喜歡的,是這個戴草帽的小女孩.

Mary Cassatt,名氣不及Renoir或Degas響.或者因為她是移居法國的美國人,又是少數的印象派女畫家,館中收了多幅她的作品.然而小女孩躲在一角,也得不到太多的路人垂青.

衣服簡陋,皺著眉頭,扁起小嘴;Cassatt一定是迫她做了臨時Model,阻礙她和同伴去玩的時間.

畫是在1886年繪的,畫中人該是五,六歲左右吧.十數年後,世紀交替時,雙十年華的少女心中懷著甚麼理想?第一次世界大戰,她和丈夫兒女流落到那裡?徐徐老矣的婦人,又能否抵受二戰的折磨?

一百二十年前,在這幅畫布前,站著一個不耐煩的小女孩.一百二十年後,我很想知道她的名字,她的故事.

自問從來不懂得欣賞藝術.但這份不能言傳的感動,應該便是藝術的感染力吧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