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September 21, 2006
發牢騷
這大半年,日子過得很頹廢.白天掛著笑臉幹正常人的正常事;夜裡擔心如何打發晚飯後臨睡前的數個小時.
說到底,心中並沒甚麼遠大理想.想要的,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天:
星期天懶洋洋睡到十一時半/為喜歡的人做個不怎麼好吃的brunch/一起城中東逛西逛,買些又貴又沒用的東西/在黃昏的公園計劃下次旅行目的地/吃頓便宜的晚飯/回家看兩小時無聊的電視劇
不用名成利就出人頭地,也不用高朋滿座衣香鬢影.這麼卑微的願望,應該不難實現啊.
身邊的家人朋友,都找到了他們的天地.為甚麼我花了比別人多的氣力,仍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地方?
或許我真的太笨,太懶惰,太懦弱.或許我真的不夠好.但還能做些甚麼,還能改變甚麼?
已經很疲憊了.
Sunday, September 17, 2006
Saturday, September 16, 2006
探望朋友
Thursday, September 14, 2006
絕望真相
Al Gore訪問香港,讀報得知《The Inconvenient Truth》被譯作《絕望真相》.Inconvenient不是絕望,而且電影的訊息是「人類還有扭轉危機的希望」;這個譯名,好像不太貼切.但既然片商沒有改個《火熱危機》《地球浩劫》般的名字,也不應太挑剔了.
云云政客中,個人頗欣賞戈爾.80年代,他還是參議員時,戈爾已提倡發展大學間的research network.1994年,Internet還未起飛,他多次在演說中強調Information Superhighway的重要.可惜,傳媒和政敵生安白造的一句「戈爾說他發明了Internet」,便把他的功勞醜化,至今仍是美國人茶餘飯後的笑柄.
《The Inconvenient Truth》也逃不了被取笑的命運.這動畫便是諷刺戈爾談溫室效應何等沉悶,悶得企鵝也打瞌睡.(短片後來被揭發是親共和黨的公關公司製作的,大油商ExxonMobil是他們其中一個顧客.政治...)
2000年大選,若不是克林頓的一支雪茄,和萊溫斯基小姐一條不願拿去洗的裙子,戈爾幾乎是勝券在握.可是,經過兩年無聊的醜聞政爭,美國人彌漫著「投票給誰,結果都一樣」的反政治情緒.加上Florida亂七八糟的選票,戈爾才不明不白地輸了537票給布殊.
六年後的今天,相信人人也明白,結果是不一樣的.你的一票,不單能決定國家福祉,也間接影響地球另一面千萬人的生命.
2008年快近,共和民主兩黨已在密纙緊鼓籌備下屆總統大選.戈爾是有心再參選的,不然也不會再三帶記者遊花園,從不正面回答「會不會再選」這問題.我希望他會再站出來,當然更希望他能(再次?)當選.因為,我們只能寄望,下一位美國總統會認真看待溫室效應,能源危機,環境污染等問題.現在這位?大部份人都早已放棄了,就讓他繼續反恐反到任期屆滿吧.
但民主黨黨內提名的勁敵,是克林頓夫人.戈爾能否打敗舊老闆娘?好勝的美國人又會不會給一個「失敗者」第二次機會?我並不敢太樂觀.
Sunday, September 10, 2006
Di-Dar
Di-Dar,王菲,一九九五年.一張很精彩的唱片,
那年冬天,在家中,在車上,在學校裡,反反覆覆聽來聽去都是碟中那十首歌.Di-Dar/假期/迷路/曖昧/或者/我想/享受/一半/無題/流星,十首都是曲詞俱佳的作品.林夕包辦了九首歌詞,沒有交行貨,當中不乏令人回味的佳句:
「收起了超重的行李/棲身於歸家的客機/倒數中一分一秒不忘記/這世界將會將會多美多美/比不上這個星期」(假期)
「茶没有喝光早變酸/從來未熱戀已相戀/陪著你天天在兜圈/那纏繞怎麼可算短」(曖昧)
「或者/無數樣問題/代表/和你未徹底/或者/情深得不見底」(或者)
「如微笑/只可因你在想我/如難過/只因要等我/完全要將這感覺留給我/二人分享一個又怎麼可」(享受)
可惜,Di-Dar之後,王菲懷孕/離婚/戀愛/分手,作品一年比一年少.近年(再戀愛/再懷孕/再結婚?)更是完全停產,很可能永遠也聽不到她的新曲.
好幾年沒聽過Di-Dar了.前幾天心血來潮,想拿些舊CD在開車時聽.怎料,一打開盒子:
一直以為珍而重之的收藏,原來早已被遺留在不知那一個城市,那一間房子,那一架唱機...
從來沒對一張唱片如此膜拜過,相信以後也不會那樣著迷.最喜愛的東西,偏偏就在不留神時遺失了;還要過了數年後才發現,真是糊塗.
唱片不見了,可以再買.其它東西,失掉了,想找回來,也不知道該往那裡去找.
Sunday, September 03, 2006
丘成桐與龐加萊猜想
今期的New Yorker刊登了一篇關於丘成桐教授和Poincare Conjecture(龐加萊猜想)的文章.看罷,心中有些感觸.
丘教授的大名,我在小學時已經很熟悉.不是對高等數學有興趣,只是有幸母校亦是丘就讀的中學.還記得他贏得數學界最高榮譽Fields Medal那年,學校大煲特煲,很有「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」的味道.
Poincare Conjecture是法國數學家Henri Poincare在1904年提出的Topology(拓樸學)問題.小弟才疏學淺,實在不清楚龐加萊在猜想甚麼.只簡略知道,在普通三維空間,球形的表面是個二維manifold(2-manifold)2-spehre;而四維空間的球形表面便是個3-sphere.Poincare的假設,是能利用方程式,在所有3-manifold中把3-sphere分辨出來.
一百年過去,還未有數學家能證明龐加萊猜想的真偽.Clay Institute把它列為七大數學難題(The Millenium Probelems)之一.任何人能成功破解,會獲贈一百萬美元獎金.(對一百萬獎金有興趣的話,可看看The Millennium Problems一書.)
然而,正當全球學者埋首苦苦研究之際,俄國一位不太出名的數學家Grigory Perelman在2002年底突然提出解答.Perelman的答案雖然草率難明,但其它數學家核實後,都認為沒有破綻,是能證明龐加萊猜想的完整解答.Perelman卻仍然隱居在聖彼得堡不問世事,甚至拒絕了Fields Medal.他說:”If the proof is correct, then no other recognition is needed"
那邊廂,丘成桐也在做龐加萊猜想的研究.今年,丘和兩位門生朱熹平,曹懷東發表了他們對龐加萊猜想的論文.但很多數學家都認為那是抽水之作,不過是在詳細解釋Perelman三年前的答案,並沒甚麼新的學術見解.雖然如此,丘成桐還是自己領了自己的功(New Yorker也不忘調侃一番):
”Hamilton contributed over fifty per cent; the Russian, Perelman, about twenty-five per cent; and the Chinese, Yau, Zhu, and Cao et al., about thirty per cent.” (Evidently, simple addition can sometimes trip up even a mathematician.) Yau added, “Given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Poincaré, that Chinese mathematicians played a thirty-per-cent role is by no means easy. It is a very important contribution.”
文中還提及丘成桐想取代陳省身為中國數學巨人的野心,也說到他最近和田剛的罵戰.整篇文章對丘的描寫都很負面.看不見半點享譽國際數學家的影子,剩的只是中國人沽名釣譽,小圈子內訌的污煙漳氣.
科學家也是人,也有人的缺點和情感.牛頓咄咄逼人,達爾文孤僻...但對傑出的華人學者,我們都期望他有傳統讀書人的氣度和風骨.
畢竟,丘成桐教授是「香港製造」,真正有成就的國際學者.希望New Yorker這文章只是作者的偏見吧.
(附圖的Möbius strip,可以說是最出名的2-manifold.它只得一個平面和一條邊界.另一個2-manifold是無內無外的Klein Bottle.Topology,好似幾好玩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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